夏朝传说第三百九十六章
夏朝传说第三百九十六章,登基后的前半年,孔甲是靠着节衣缩食,东挪西借勉强维持了朝廷的运转,因为他需要时间去整理朝廷的政治势力。好在皈依非常卖力气,干的不错,把最难做的裁撤官员和吏员工作做成了,尽管在做这个工作的时候,皈依被骂成了狗屎一般,甚至险些被人暗算,但是他并不在乎,还是一如既往地,用铁一般地手段进行着,最后总算让朝廷的政治势力趋于平均。在此同时,两个掌握军队和警察权力的官员栗子和黑虫彻底投靠了孔甲,孔甲虽然知道他们并不胜任这两处官职,但是看在对自己忠心的份上,还是让他们留任了,这样一来,朝廷的要害部门就被孔甲控制了,他感觉江山稳固了,在朝堂上下达了全面加税旨意。哪知道,老贵族的官员仍旧摆出一副不服“天朝管”的架势,借着追责先王廑的理由,实际上是在暗示孔甲也要负责,借此压迫朝廷放弃加税的想法。孔甲当然不可能放弃,但是面对对方有理有据的提问,却也很难回答。后来虽然皈依,栗子,黑虫纷纷站出来,指责这些人目无君王,是大不敬,帽子扣的很大,但是这些提意见的大臣并不屈服,还堂而皇之地说:她们是在讲道理,在朝堂上公开说话,不存在对大王的不敬。
孔甲知道,一味地靠威权压迫大臣,效果不会很好,因为他不可能把提意见的大臣都罢官免职,甚至下到牢狱里,就算他敢那样做,能够在朝堂上堵住他们的嘴,在堂下,自己的威望也会消失殆尽,因此就希望支持自己的大臣,拿出有说服力的道理压制住对方。
这个时候,雄飞站了出来,他不是不想说话,或者不敢说话,是没有想好用什么理由反驳对方,因为他明白,不管过去因为什么原因,造成朝廷财政的巨大窟窿,但是今天的朝廷要想继续运行,加税势在必行。别说孔甲上位要加税,就是自己当大王也必须加税,否则朝廷就没有办法继续运行,可能因为财政问题陷于瘫痪。如果朝廷瘫痪了,国家就会大乱,社会治安就没有办法得到保证,军队就养活不起,吏员就会逃跑,因为很多基层吏员,都靠俸禄养家,没有俸禄白干,即使他们有这样的觉悟,肚子也不会干。
“诸位大人,让本官说几句话,这里毕竟是朝堂,不是泼妇骂大街的菜市场。大王指定的议题是讨论加税加多少的问题,不是讨论先王做了多少错事,是不是要对朝廷亏空负责任的事情,就算今天朝廷的悲惨,都由先王负责,谁有本事把先王从墓地里请出来,让他给大家一个说法?”
说到这,雄飞打住了话题,故意笑了笑。因为这些年的低调做官,雄飞在官员队伍里人缘不错,如果不是这次被孔甲任命为左丞相,甚至不会有人相信,雄飞投靠了孔甲,尽管如此,大家还是希望听他说些什么,因此吵吵嚷嚷的大厅瞬间静谧下来,大家的眼睛都在注视着他。在扃做大王的时候,虽然他是四辅臣之一,但是更多的时候是跑龙套的,廑做大王的时候,他干脆把自己装在了套子里,只要需要露头的事情,基本都会藏起来。现在的他主动冒头了,不但别人吃惊,他自己也感觉不解,因此多多少少有点兴奋。
“本官这样说,不是想为难谁,因为朝廷面对巨大的灾难,我们都在一膄船里,船沉了,大家都活不了。试问,朝廷没有钱怎么运转?朝廷不能运转,社会就大乱,社会乱了,大家怎么种地,做生意?因此为了不让社会出现动乱,朝廷必须运转。大王提出加税,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,自从先王执政到今天,国库被掏空,只是填补亏空,就需要很多银子。有的大臣之所以对加税不满,是认为朝廷加税不合理,在这里,我可以给大家算笔账。京都迁到这里之后,土地价格上涨多少,房屋价格上涨多少,运输材料生活用品上涨多少,朝廷的各种支出费用上涨多少,唯一不涨的是朝廷的税收,你们觉得这样做合理?”
孔甲听到这,心理暗暗叫好,知道雄飞这番看似有道理的话,虽然仍旧有破绽,但是总体上还是能够说服人的,对皈依做了个手势,皈依就带头叫起好了,大厅里响起了一片叫好的声音,反对派感到气沮,因为他们没有想到,雄飞会成为孔甲的帮凶,说出的话又是难以反驳的,如果自己仍旧纠缠在廑的荒唐里,就显得蛮不讲理,缺少风度了,因此,一时间没有人说话。
孔甲看看时候到了,保皇派明显占据了上风,知道该自己说话了,就宣布朝会结束了,免得画蛇添足再起风波。站了起来直接宣布退朝了,并没有多说一句话。回到后宫,孔甲感觉疲惫,幸亏鸟儿带着几个妃子迎了过来,孔甲这才感觉舒服了不少,想和鸟儿说说闲话,孔甲半躺着,由妃子给自己按摩,眼睛闭着,脑子里闲不下来。鸟儿察觉了孔甲的心态,就主动说:“大王,朝会不顺利?”
鸟儿之所以这样问,是因为事先孔甲把朝会的提议对她说了,所以鸟儿猜测孔甲的提议在朝堂上遇到了麻烦,才这样问的,对于加税这件事,鸟儿和后宫的嫔妃美人同样关心,因为国库没有银子,她们的供给减少了不少,这让她们心理不痛快,跟从廑这些年,从来没有为银子的事情烦过,在她们看来,大王自身就是银山,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银子,怎么可能会缺少后宫银子,但是孔甲进入后宫后,大量地削减了费用,她们不知道,孔甲是没有办法这样做的。一方面,朝廷的确没有银子,另外一个方面,他提倡开源节流,总不能自己打自己耳光,让朝臣在背后说自己和廑一样,都是贪图享乐的昏君,孔甲见鸟儿问起,就把朝会的争论当做闲话,大致对鸟儿说了一遍,最后才说:“做大王不容易,真的很烦,到不如做个地方诸侯快乐逍遥。”
孔甲这话不全是矫情,因为经济的快速发展,生产力的提高,有的诸侯的生活,的确比王宫不差,而政治压力要小很多,当然舒心些。
“大王这话就口不对心了,哪个诸侯有这样多的美女伺候?”鸟儿说完,捂住嘴笑了,她也没有想到,廑死去之后,新大王继位,自己仍旧受宠,所以在孔甲面前说话做事敢于放肆,她越是这样,孔甲就越喜欢她。
“这个倒是让爱妃说对了,如果没有这个优势,还不如去做个富家翁。”说完这话,孔甲就把鸟儿的小手握在掌心里,鸟儿的手肥胖酥软,像似刚刚出锅的发面馒头,握在手心里受用。其实在鸟儿年龄已经不占优势的情况下,孔甲还是迷恋鸟儿,和当初的暗恋有关系。只是那个时候的鸟儿是廑的宠妃,他虽然喜欢却不敢越雷池,这种情绪长期压抑之后,并没有因为时间的过去而消失,反而因为沉淀太久,爆发的越厉害。鸟儿自身的优势,并不仅仅靠她那妩媚的笑容,更有无忌放荡的性格,就品质道德上来说,远离淑女,对于普通人家来说,这样的女人属于**一类的,正经人家不会愿意接纳,但是正因为后宫嫔妃中,多数美女被家庭训练成淑女类型,循规蹈矩,亦步亦趋,鸟儿的反叛性格显得出类拔萃,才会得到两任大王的宠爱。
“大王,既然朝议结束了,支持大王的大臣们勇敢出击,打败了反对大王的大臣,加税不应该是问题了,大王就没有不高兴的理由。妾准备些酒菜,让嫔妃们陪大王欢乐如何?”鸟儿另外优点就是并不小心眼,不怕更多的嫔妃进入孔甲的眼里和自己争宠,这一方面来源于对于自己能力的自信,一方面是看明白了,封是封不住的,因为做大王的,都是贪嘴的猫儿,他们绝对不会只喜欢一个女人,封锁的结果只会让大王生气,郁闷,偷偷勾引别的女人,久而久之,自己更容易失去大王的宠爱,莫不如乐得大方,让大王没有压力,这样更容易凸显自己的高贵和胸怀。这个道理很多女人也懂,但是懂道理和能够去做,这里面有着万水千山一般的差别,只有百分之一的女人能够做到这点,鸟儿恰恰属于百分之一里面的。
“哪里这样简单,就算孤王今天占据了主动,那么明天呢?一旦孤公布的加税成分让他们不满意,官员们还是会闹的,因为他们身后站着巨大的利益集团,孤的加税其实是在虎口夺食,他们当然不愿意从自家的兜子里往外拿出银子来。”孔甲皱着眉头说,这的确是实话,是他最大的隐忧,因为加税是加一成,还是加三层,五成,这里面学问大去了,如果只是加一成,对朝廷财政的积累作用有限,但是加两成,三成,甚至五成,就可能引爆贵族的愤怒,如果光是贵族愤怒还不十分可怕,虽然他们有钱,有社会影响,可是没有真实权利,但是一旦他们在朝廷的代理人加进去,麻烦就不是一般地大,毕竟贵族子弟,亲属在朝廷的官员,还是占有很大的比例,他又不敢把这些官员统统赶出朝堂,因为那样做,这些官员加上贵族当中有话语权的人物,很可能掀起更大的风暴,甚至会集体逃亡。这些年来,因为廑的昏庸,自己又助纣为虐,朝廷的统治力大不如前,地方诸侯中虽然没有人高举大旗,明目张胆地造反,但是某些诸侯发展壮大,不大理会朝廷的指令是不争的事实,也有传闻说,有些诸侯在悄悄地组建军队,如果情况属实,就非常可怕,国库没有银子,就是想征讨叛贼,也没有能力出动部队,这样的诸侯是最容易吸纳人才和财产的,那些对他不满的官员和贵族,最后的可能就是逃亡到这些诸侯那里,这才是让孔甲感觉害怕的,所以他才会烦心。只是这种担心怎么对鸟儿说?
“大王过于忧虑了,大王是谁?是神仙的儿子,掌握着生杀予夺的权利,谁敢不服?不服,大王可以把他们投入大牢。”鸟儿撇撇嘴说,脸上是副不屑一顾的表情。当年廑在位的时候,遇到过大臣不听摆弄的烦恼,就是她给廑打气,廑就对俊奎,屈非等人出手了,结果廑就大获全胜了,在她看来,这根本不是问题。
听见鸟儿这样说,孔甲却只能苦笑,他明白,自己并没有这样的威望,如果胡来,那可能就是世界末日。
二
作为多年在官场打拼的政治家,孔甲的思维当然不会简单,因为他明白,这次的对手,是当年支持自己的贵族集团,如果过分对付他们,落得个忘恩负义的名称不说,还会招致贵族集团集体反抗,那样一来,后果是严重的。前些年他之所以能够得到贵族的全力支持,就是因为贵族认为他是大王正宗的接班人,还因为他谦恭的行为,并不奢侈的生活,对贵族的尊重。这些年来他在贵族眼里的威望显著下降,也是因为他把自己绑在了廑的战车上,和廑沆瀣一气,助纣为虐,为此他最后达到了目的,坐上了大王的宝座,但是在贵族中的声望急剧下降。如果再高度加税,最后不仅仅会失去贵族的支持,很可能会和贵族成为对手,这个决心对于任何人来说,都是难下的,因此,尽管有鸟儿献媚,这个晚上他仍旧过的忧心忡忡。
第二天早起,吃过早饭后,感觉无心上朝,就命令太监告诉大臣,罢朝,随后命令侍卫把雄飞请进后宫来,在做出重大决策面前,他感觉有必要听取雄飞的意见。昨天雄飞在朝堂上的发言,击败了反对加税的官员,让他看明白了,雄飞有政治谋略和远见,这一点是皈依和栗子,黑虫等几个亲信不具备的,因此他决定,倚重雄飞的政治谋略,让他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,当然,前提是雄飞愿意。
雄飞或许意识到了,在生命不多的最后时刻,自己可能迎来一生的第二个春天,因此决定,只要孔甲需要自己,愿意把自己当做心腹,就用全部心思帮孔甲度过难关。在雄飞看来,眼下的朝廷。最大的灾难不是缺钱,而是各方政治势力的撕裂,如何利用这种撕裂,把权利集中在大王个人手里,这是最关键的。本来并不是非常聪明的雄飞,经过几十年官场的打磨,现在也成精了,官场真是个大熔炉啊!会把废铁炼成好钢。
这天雄飞进入后宫的时候,被太监带到了后面的颐园,这是鸟儿的独居之地,整个建筑,布置都是模仿南方山水建造的,以清幽魔幻为主,大片的竹林郁郁葱葱,寒冷的冬天竹子可以在黄河北边生存,这需要增加热度和湿度,在整个王宫后院内,独此一家,过去是廑过于偏爱鸟儿,所以鸟儿才可以享受这种特殊待遇,假山石内的空地上,栽种的零零散散的梅花居然也在开放,算是奇迹了。地面上池塘,小桥流水应有尽有,隐隐给人感觉是神仙居住的地方。孔甲第一眼看见这里的景致就喜欢的不得了,因为他一直相信自己是神仙的儿子,当然应该居住在适合神仙居住的地方,虽然整个王宫的建筑都美奂美伦,但是孔甲还是觉得这里最适合神仙居住,当然也就适合自己,何况还有鸟儿这样的美人,因此就把这里辟成了独特的会客地方,专门招待自己认为可以信任的人。
雄飞是第一次走进颐园,有了进入仙境一般地感觉,因此目光痴痴地扫射着,用个词来形容就是目不暇接。
“丞相感觉这里如何?”看见雄飞一副陶醉的样子,孔甲得意地问。
“大王,老臣以为自己来到了仙境。”雄飞坦白地说。
“这里是王妃鸟儿的驻地,当年先帝就是按照仙境模式给鸟儿修建的,孤本来就和仙家有缘,因此第一次入住王宫,就看好了这个地方,如果不做大王,在这里修炼,可以成为上界神仙的。”孔甲回答说,没有掩饰自己对这里的喜欢。
“老臣何等荣幸,能够在这里受到大王接待。”雄飞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,语气诚恳地对孔甲说。伺候过三个大王,对比起来,孔甲最信任自己,他有了遇到知音的感觉,因此话说的诚恳至极。
“丞相请喝茶,今天请丞相入宫,主要是和丞相商讨加税的事情,例如如何加税,是普遍加税,还是按照行业不同分别加税,加多少合适,加税之后有没有严重的后果?”这几个问题孔甲想了一晚上,自然说出来的时候流利,也算有的放失。
“大王,因为这里面涉及的问题多多,容老臣慢慢来说。”雄飞没有想到孔甲一下子就提出这样多的问题,开始有点懵,但是随后稍稍一想,孔甲提出的问题的确是加税过程中必须洞察的,如果没有预案,拿出合适解决的办法,这个税还真不好加。
“孤不着急,丞相可以想明白再说。”孔甲说完端起茶盏,慢慢喝了起来,做出一副有耐心等待的表情。
“臣有个问题想问大王,因为迁都到这里之后,税收是如何制定的,根据是什么,臣并不清楚,大王是不是清楚?”雄飞没有回答孔甲的问题,反倒提出了自己的问题。
这个孔甲到不难回答,因为迁都后的税收,是他和廑研究之后制定的,所以一切事情都清楚。
“这件事孤倒是清楚的。当时这里基本上没有像样的百工,商业,作坊很少,农业种植产量不高,荒地多,为了尽快达到打造大规模城镇的需要,这里不仅仅需要银子,更需要各个方面的人,因此为了吸引各个方面的人进入新都,唯一的方法是用利诱之。当然,因为刚刚迁都过来,各个衙门没有建立起来,朝廷的额外支出很少,因此,只要有一定税收做保证,朝廷活下来是没有问题的,所以当时制定的税收低,事实证明这个方法的确有效。丞相已经看见了,迁都到这里,前后不过五年时间,这里已经建成了一流的城镇,成为洛水一带中心居住区,各个方面都有了规模。”
说到这,孔甲眼里荡漾出骄傲的神色,因为当初廑最担心的是,城建造好了,最后没有人居住,是坐空城,那样一来,朝廷搬空国库修建京都就失败了。他在下面做了多年的具体工作,清楚,不管是奴隶主,还是中小地主,各个作坊主,还有商人,只要让他们感觉有利可图,他们就会闻风而动。这里的物价,物资本来就便宜,如果在税收上给予极优惠,周围四里八乡的人知道了,一定会往这里聚集,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。
听完孔甲的叙述,看见孔甲脸上得意的表情,雄飞暗暗叫苦,心说制定税收是个长期而细致的活儿,哪里是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的?因为税收的额度一旦形成,非有重大变故是不能随意更改的,因为人们都有个习惯,拿最开始的税收额度作为尺子,当然了,如果你减赋,会得到拥戴,只是这种情况除了改朝换代,几乎就不可能,因此制定税收价格的时候,一定要思考十年之后,甚至几十年之后的变化,税赋的稳定是社会稳定的前提,因此轻易不能变动,不能为了吸引人们进驻,就不顾一切地急功近利,那样会对以后的工作带来巨大的麻烦。
因为夏朝的主要财富,资源,都掌握在官员奴隶主和商人手里,这些利益集团是非常抱团的,一旦让他们感觉不痛快,社会上就会失去安定,所以,宁可开始的时候,路走的艰难些,也要为后面的路留下基石,孔甲当时的做法就看出了,没有远见,如果有点远见,就不可能把税赋定的如此之低,现在朝廷缺少银子,就要提高税赋,这个是很难服众的。因为现在朝廷没有银子用,严格地说,并不是税赋不够造成的。除了今年遭遇了大旱,朝廷根本就没有需要花费大把银子的机会,之所以国库空虚,是因为廑的胡作非为,生活奢侈到极处,还有大量浪费造成的,难怪孔甲在朝堂上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,立刻遭到了贵族官员的反对,他们的反对是有内在原因的。
雄飞心理这样想,但是不可能把这番话说出来,说出来就是直接打孔甲的脸,因此在孔甲问道如何制定税赋标准的时候,雄飞就告诉孔甲说:“大王,我们首先要去考察京城周边,县郡的税收额度,然后还要去稍远些城镇考察,这样就可以得出一个基本税率,既不可以比四周城镇的税赋高太多,更不能比他们低太多,和远处的州郡县镇比,我们可以稍稍高点,毕竟我们这里是京城,京城的消费水准高,有钱人多,官员多,因此高一点商人是可以接受的。只有全面衡量这些情况之后,才可以制定出合理的税收额度,才不至于给京城的社会秩序造成混乱。按照眼下京城的税收额度,其实质是过低了,提高是必须的。但是一下子提高很多,和外面郡县税收差不多,从道理上来说是可行的,但是真正执行起来会有麻烦,这个大王看见了。”
雄飞这番话的潜台词是,现在的罗乱是当初留下的,马上要还债了,只是怕债主不会同意,因为京城人习惯了低税利,所以多数人会有意见的,有意见不可怕,可怕的是,某些人会趁机兴风作浪,推波助澜去鼓动民众闹事,这样一来,京城就不容易安定了。
“丞相是说,外面的州县,税赋比京城高很多?”孔甲问,脸上非常惊讶,因为他虽然走过不少地方,但是并没有注意过税赋的事情,因此并不知道有这样的事。
“是的,大王,高很多,就是京城周边的城镇也比京城税赋高。”雄飞回答说,脸上堆满了苦笑,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,也明白不正常,因为按照常理来说,京城的物价要高于一般地区,因此税收应该高,但是在廑治理下的京城不是这样的。只是那个时候廑做大王,并不待见自己,自己也懒得管事,因此,虽然发现了问题,也没有对任何人提起。如果不是今天孔甲要提高税赋,咨询自己,他会把这些讯息烂在肚子里的。
“丞相是说,虽然京城的税赋很低,但是民众习惯了低税赋,低物价,一旦和周边持平,他们心里不会接受,因为不愿意接受,在某些人的鼓动下,就会闹事?”听到这,孔甲打断雄飞的话问。
“约定成俗,习惯是个固执的东西,一旦形成了,任何一点改变,都可能带来数不清的麻烦,因此臣才认为,眼下朝廷要解决财政问题,关键不是财政本身,是政治问题。”雄飞说,这个观点他已经对孔甲说过,看起来孔甲并没有当回事。
“丞相这样说,孤明白了,丞相说的是对的,看来不把可能出现的麻烦拿出治理方案,加税的事情还不能进行。”孔甲说。
“大王圣明。”雄飞说。
